回神,发现霍霆山不知何时到了她身旁。
&esp;&esp;霍霆山用了点巧劲,将裴莺死死握着凭几的手拿下,展平她的手掌,抚了下她因用力而泛红的指节:“夫人在想什么那般入神,唤你几声都不曾听见。”
&esp;&esp;“没什么。”裴莺蜷了蜷手指。
&esp;&esp;他没握得很紧,她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粗粝的掌心,一触即离。
&esp;&esp;霍霆山靠在软座上,神态比方才懒散不少:“昨日夫人为何不遣女婢来郡守府捎个消息?”
&esp;&esp;裴莺毫不意外他会这般问,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她会逃跑:“我不知那人是否在等我自投罗网。”
&esp;&esp;“夫人应知,攻破广平郡的是幽州军。那谭进再凶悍,也仅仅是个客,不安分的客人,逐出去便是。”霍霆山眸光幽深。
&esp;&esp;实际上他也确实将人放逐了,且还是送到阎王殿里。
&esp;&esp;裴莺不置一词。
&esp;&esp;他是他,她是她,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他有当冀州之主的野心,而她只是个庶民。
&esp;&esp;“夫人有心事。”霍霆山淡淡道。
&esp;&esp;裴莺目光微飘:“没有。”
&esp;&esp;马车很快回到了郡守府,从最靠近幽州院子的侧门驶入。
&esp;&esp;和来时一样,待马车停稳后,霍霆山将裴莺抱起,抱着人朝她的房间走去,秦洋提拎着两包药跟在后面。
&esp;&esp;如今是午时,日光正好,幽州院子这方有人来来去去,或巡逻,也或饭后消食闲逛。
&esp;&esp;霍霆山抱着裴莺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目光。
&esp;&esp;他是不管,裴但莺却觉得难为情,白皙的耳廓全红了,抓着霍霆山衣袖的手紧了又紧。
&esp;&esp;“夫人面皮薄,还需多习惯。”霍霆山笑道。
&esp;&esp;沙英是在院中闲逛的那个,他给秦洋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后者抬了抬手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