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除了面具外,裴莺还买了水灯,一共两盏,皆是莲花形的。有不少人会在水灯上题字,让水灯带着想和亲人说的话一同飘远。
&esp;&esp;“夫人。”
&esp;&esp;明明周围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和买客还价声不绝,声音很杂。但奇异的,裴莺竟在其中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音。
&esp;&esp;那人声音很低沉,有时候会带点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esp;&esp;裴莺微顿,侧头看了眼。
&esp;&esp;这一眼令她惊讶,方才那声居然不是她的错觉。
&esp;&esp;几步开外,身形伟岸的男人站于街道中,黑袍玄冠,腰间别着环首刀,分明没什表情,却势如山海。
&esp;&esp;那般熙熙攘攘的街道,竟硬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中空地带,连满街瞎跑的孩提快要靠近他时都自动拐了个弯儿。
&esp;&esp;霍霆山抬步过去,低眸看裴莺。
&esp;&esp;美妇人脸上戴着半边兔子面具,这兔子面具做的还挺像一回事,上面雕了两只长耳朵。
&esp;&esp;面具挡住她大半的容颜,只露出美妇人软艳的唇和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她眼里带了点疑惑,似问他怎么来了。
&esp;&esp;霍霆山不言,忽然抬手扯了裴莺脑后的面具绑带。
&esp;&esp;在裴莺的惊呼中,她面上的兔子面具滑落,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接住。
&esp;&esp;除了面具后,霍霆山又看了看裴莺,便将兔子重新覆上她的脸,而后另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背过来,挑起那两根绑带为她重新系上。
&esp;&esp;裴莺被他这一系列操作弄得很懵:“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