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霆山眸子微眯,语气不明:“夫人这拖延计似乎不太高明。”
&esp;&esp;裴莺拧着黛眉倒打他一耙:“这肥皂您并非没用过,方才我让您将之取过来,您就该知晓还需一条帕子,怎的如今怪我?”
&esp;&esp;霍霆山没说话,深深地看了裴莺一眼,再次转身往外去。
&esp;&esp;他离开了,裴莺僵立住片刻。
&esp;&esp;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问他是否沐浴,他觉得她嫌他以后,当时离开前看她的那一眼,和方才的相去不远。
&esp;&esp;裴莺后颈处不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转而又想起另一件事。
&esp;&esp;是了,沐浴。
&esp;&esp;这个点,他应该还未沐浴吧。
&esp;&esp;像死刑犯忽然被判了个缓期,裴莺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esp;&esp;霍霆山很快回来了。
&esp;&esp;裴莺将他的锦巾和香皂一同浸在水中,用香皂给锦巾打了一层沫,而后拧得半干递给霍霆山:“先抹抹,再捂着片刻。”
&esp;&esp;霍霆山依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