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跪在州牧府前,以头抢地直申冤,向州牧府那位状告咱们萧家欺行霸市,草菅人命。”
&esp;&esp;这下萧雄手中的玉箸拿不住了:“那几人可有被请入府中?”
&esp;&esp;“奴离开时暂未,只不过周围围观之人越聚越多。”说到后面,家奴声音越来越低。
&esp;&esp;堂中无一人敢说话。
&esp;&esp;谁心里都门儿清,萧家家业那般大,肯定有些地方经不住查,万一这较真起来……
&esp;&esp;萧雄额上青筋疯狂跳动,火气和焦心直冲上头,年至花甲的他忽觉眼前黑了一下。
&esp;&esp;“父亲!”
&esp;&esp;“祖父!”
&esp;&esp;萧家众人大惊失色,忙上前接人,顺气的顺气,倒茶的倒茶,好一通忙活。
&esp;&esp;萧雄没晕,片刻后缓过来了,“再探,有要事立马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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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莺原先在后花园中闲逛,后面不知不觉走到了府中侧门。
&esp;&esp;像州牧府这等碧瓦朱甍的大宅子,侧门也修得相当阔气,门对出是一条人流颇为旺盛的街道。
&esp;&esp;往日裴莺乘马车出去,就是走的这个门,因为此门距离集市最近。
&esp;&esp;行到侧门,裴莺正想转身回去,忽然听到侧门传来一阵喧闹。
&esp;&esp;“来者何人?”她听到卫兵厉声道。
&esp;&esp;那几人径直跪下,先磕几个头,然后才道:“求大将军为鄙人做主。”
&esp;&esp;裴莺站在门后听了片刻,听明白了。
&esp;&esp;有人状告萧家,告他们使了诡计迫害他们低价卖了自家田地,逼人成佃农,
&esp;&esp;还道此事之前的郡守不管,他们求助无门,恰巧在茶舍听了邸报,觉得天策大将军仁民爱物,遂斗胆上门求个公道。
&esp;&esp;除此以外,有一人还道出一件往事,说某年某月,他侄女被萧家三郎强行玷污,侄女不堪受辱投河而死,他兄长寻上萧家,却被萧家豪奴乱刀砍死。
&esp;&esp;两件事逐一道来,那告状之人似被逼到绝境,决心破釜沉舟,声音分外洪亮,渐渐吸引来不少布衣。
&esp;&esp;人越来越多,逐渐将这一片围得水泄不通。
&esp;&esp;“夫人。”
&esp;&esp;裴莺回首,见霍霆山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