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小半听他们说话。
&esp;&esp;谈话内容和她想的差不多,在忆往昔,诉衷情,主要是程蝉依在说,霍霆山接一两句。
&esp;&esp;霍霆山嘴边笑容不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案几。
&esp;&esp;早上见过一面,当时他以为程蝉依是回家省亲经过冀州,得知他在此处,故而登门拜访。
&esp;&esp;但这一番聊下来,他发觉并非如此。他有过不少女人,那些有意于他的女郎,看他的眼神是不同的,她们眼里带着羞怯,还有一点藏在深处的欲与火热。
&esp;&esp;如今那种眼神出现在了昔日恩师的独女身上。
&esp;&esp;若是以往,这般送上门来的,且模样也算上乘,加之她昔日还差点嫁给他,又是程先生之女,他收入院中也未尝不可。
&esp;&esp;但如今……
&esp;&esp;霍霆山稍稍侧头,目光扫过身旁的美妇人。
&esp;&esp;她正慢吞吞用着小碗里的食物,碗中素多荤少,面前摆的小炒肉吃了些,但豕肉丸子那一盘似毫发无损。
&esp;&esp;她真是难养得紧,平日挑嘴不说,还这不喜欢那不偏爱,全身上下所有的心眼儿都用在他这里,外加隔三差五惦记着那合约何时结束。
&esp;&esp;若是他纳了程蝉依,说不准她当夜梦里都能笑醒,然后第二日再以给程蝉依腾位之由,迅速收拾好行囊从主院搬出去。
&esp;&esp;目前就她一个他都头疼不已,更别说如今和并州开战在即。
&esp;&esp;罢了。
&esp;&esp;霍霆山随意接了句话后,拿了自己案上的小碟,长臂一伸,将那鱼片放到裴莺那边,然后顺走了她几上的豕肉丸子。
&esp;&esp;裴莺顺着看过去,皱了皱鼻子。
&esp;&esp;她没说话,但霍霆山知道她在问他这是做什么。
&esp;&esp;霍霆山道:“夫人又不食豕肉,何必浪费。”
&esp;&esp;有理有据,裴莺无言。
&esp;&esp;程蝉依坐在下首,看着上方的一幕,不住牙关紧咬,下颌甚至因此泛起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