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间,而后才起身回去。
&esp;&esp;程蝉依照常来主院中找裴莺,未曾想这日竟扑了个空,她左思右想,到底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便在这里等着。
&esp;&esp;霍霆山就是这时回来的。
&esp;&esp;他入内未收敛脚步声,窥见院中庭院有一道倩影,一开始以为是裴莺在晒太阳:“今日夫人倒是少了几根懒骨头,竟愿意挪个窝……”
&esp;&esp;后面停下,霍霆山已认出并非裴莺的背影。
&esp;&esp;程蝉依转过来,泫泪欲泣:“君泽阿兄。”
&esp;&esp;霍霆山长眉挑了下:“程家妹妹为何在此?”
&esp;&esp;程蝉依心里不断回想着方才,若非亲耳听闻,她是绝不相信他原来在女郎面前还有这般没架子的一面。
&esp;&esp;已顾不上回答霍霆山的问题,程蝉依泪水萦满美目,一滴清泪落下,“君泽阿兄,你是在怪昔年我未接下和霍家的婚约吗?其实当初我是身不由己,家母娘家在徐州,她娘家出了事,需要借江王府之势。我是心悦你的,奈何不能弃母族于不顾。”
&esp;&esp;霍霆山淡淡道:“没什好怪的。当年我已是鳏夫,亦非州牧,江王府比霍家更适合你。”
&esp;&esp;程蝉依泪如断珠:“君泽阿兄,如今我已从江王府脱身,无栖身之地,你能否看在我们昔年种种的份上,许我一处栖身地。”
&esp;&esp;“实在不巧,近来与人有约,不近女色。”霍霆山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转身欲走的裴莺,狭长的眸挑起一抹笑:“是吧夫人?”
&esp;&esp;第62章
&esp;&esp;裴莺转身欲走的动作僵住, 没想到自己回来的动静被听见了,这人真是长了双狗耳朵。
&esp;&esp;他们二人间的事,与她何干?
&esp;&esp;不过唯一庆幸的是, 有院墙挡住, 此时只有霍霆山看得见她, 院子里的程蝉依被挡住了视线。
&esp;&esp;仅是一瞬, 裴莺便有了决断,当下提起裙摆就溜。
&esp;&esp;于是等程蝉依走过来时, 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院口, 别说人了, 连鸟儿都无一只。
&esp;&esp;分明没人。
&esp;&esp;他竟为了拒绝她, 连那等话都说得出来。
&esp;&esp;程蝉依伤心欲绝,转眸看霍霆山,发现男人的脸色有些黑。她本来欲再次落泪的, 但看着他那脸色, 眼泪硬是憋了回来。
&esp;&esp;“君泽阿兄……”程蝉依低声道。
&esp;&esp;她面前的男人宛若未闻, 一言不发往外走。
&esp;&esp;裴莺回到了女儿的小院子, 在再这里待了一个下午, 甚至特地在此用过晚膳、等到天都黑了,才提灯回正院。
&esp;&esp;冬日的天黑得快,明净的天空挂满星子,星辰闪亮, 像一颗颗嵌在油画里的晶莹宝石。
&esp;&esp;裴莺回到自己屋子, 才将身上的裘衣解下,便听到了敲门声。
&esp;&esp;“咯、咯。”
&esp;&esp;两声带了点力道的敲门, 裴莺动作稍顿,已然明白门外之人是谁。
&esp;&esp;她不想去开门, 但是方才辛锦出去了,如今门没锁。对方敲门似乎只是告诉她他要进来,并非要等着她开门。
&esp;&esp;“咯滋。”房门被推开。
&esp;&esp;屋内烛光倾泻,朝外在庭院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esp;&esp;霍霆山抬脚进屋,看见裴莺坐在靠窗牗的软榻上。
&esp;&esp;房中放了银丝炭盆,美妇人除了厚实的白貂裘衣,只着了件较为单薄的襦裙。
&esp;&esp;绣有祥云纹的浅色裙摆在软榻上稍稍铺开,仿佛置身云中。她今日没有特地梳发,只用两条发带将云鬒系住,一头青丝大半披于肩上,有几缕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较之正装赴宴时多了些慵懒。
&esp;&esp;“夫人今日跑什么?”霍霆山缓步上前。
&esp;&esp;裴莺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不欲掺和你与程夫人之事。”
&esp;&esp;前未婚妻,那是差点就娶了的女人。
&esp;&esp;虽说程蝉依后来转身嫁入王府,选了于霍家而言更高的门弟,霍霆山心里或许不舒坦。但又是青梅竹马,又是有差点成婚这层关系在,裴莺自觉还是当个透明人为妙。
&esp;&esp;若是哪日两人好上了,那位程夫人说不准会找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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