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声横空插来,“我亦是从长安来的,也是不久前才到,可没听说过什么山陵崩之事。”
&esp;&esp;此时有另一人搭话,“进城时我是领了红鸡卵的,知晓霍幽州后日大婚,你进城时肯定也领了,毕竟一人一个呢,你既知道此事,为何还要在集市里造谣陛下山陵崩?”
&esp;&esp;这人声音也不算洪亮,刚好够附近一圈人听清。
&esp;&esp;本来还有些惊疑的布衣恍然。
&esp;&esp;对啊,进出城都有派红鸡卵,卫兵肯定也会说为何而派,他们不可能不知晓霍幽州大婚。
&esp;&esp;那为何在此时造谣,且还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中说此事,这人莫不是别有居心?
&esp;&esp;最初说刘兄造谣的布衣这时高声喊,“卫兵,有卫兵在附近吗?这人可能是其他州的斥候,速速将其带走吧。”
&esp;&esp;这一嗓子之后,竟还真有卫兵适时出现。
&esp;&esp;“何人在此喧哗?”
&esp;&esp;“布衣”说:“此人造谣陛下山陵崩,旁边这个是他好友,请一并带走。”
&esp;&esp;刘兄和高兄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只不过是一盏茶时间,两句话都没说到,居然就引来了卫兵。
&esp;&esp;“冤枉,我不是斥候!”
&esp;&esp;“放开,我只在集市里聊几句天而已,凭什么抓我?莫不是当了卫兵就自觉有权有势,能欺负寻常布衣不成?幽州卫兵这般霸道,迫害百姓如此,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esp;&esp;他本以为这话会激起周围百姓的认同,却见众人皆是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esp;&esp;“此人心怀不轨,居然想破坏霍幽州的大婚,可恶至极。”
&esp;&esp;“霍公一口气拿下冀州和并州,估计是令旁的州牧又急又怒,这才派斥候过来给他寻不痛快。”
&esp;&esp;“赶紧将此人带走吧,好好审审。”
&esp;&esp;两个卫兵擒住刘高二人后,还不忘往他们口中塞一块破布,堵住两人的嗓子。
&esp;&esp;做完这一切后,卫兵扬声四周问:“尔等可有看到他们还有其他同伴?”
&esp;&esp;有百姓指认。
&esp;&esp;于是很快,那支商队被一个不漏的全部带走。
&esp;&esp;
&esp;&esp;州牧府。
&esp;&esp;卫兵长驱直入,最后走到霍霆山的案前,“大将军,方才在东市抓到一支南方来的商队,有二人公然在集市谈论陛下。商队共有二十二人,为首的孙姓商贾称当众谈论陛下的刘高二人是中途蒙难才加入他们的,只是路上搭伙的关系,他和他们不相熟,亦无利益往来,商队中其余十九人亦是如此说。”
&esp;&esp;至于谈论陛下何事,此事已成为了禁忌。
&esp;&esp;霍霆山目光冷下来,还真有不知死活跑到幽州来给他添堵的,“审讯否?”
&esp;&esp;“还未曾。”卫兵答。
&esp;&esp;霍霆山从案上起身,“既然如此,我亲自审。”
&esp;&esp;快行至书房门口时,男人似想到了什么,脚步稍顿,他看向守书房的卫兵,“让过大江去裴府走一遭,就说最近郡中有别州斥候出没,让夫人和小娘子这两日莫要出门。”
&esp;&esp;卫兵领命。
&esp;&esp;霍霆山去了牢房。
&esp;&esp;牢房按罪名轻重分了几个区,霍霆山一直走到里面,甚至后面还下了一条石阶。
&esp;&esp;这一片没有窗,只有必要时刻才会点起烛火,走过漆黑的长道,霍霆山抵达了有光亮的地方。
&esp;&esp;陈渊已在此处。
&esp;&esp;看到霍霆山来,他先喊了声大将军,而后说,“甲牢的囚犯已暂且挪到其他地方,如今此处只有那支商队。”
&esp;&esp;地牢四周点了烛,但最为光亮的还是那处燃着光的炭火盆,盆中除了赤红带火星的炭以外,还有两柄烙铁。
&esp;&esp;一行二十二人,分开几处关押。
&esp;&esp;刘高二人戴着三木,独自在一间。
&esp;&esp;霍霆山进来的那一刻,商贾队伍齐齐喊冤。
&esp;&esp;“霍幽州,冤枉啊,鄙人是真不知晓那两个是斥候,都怪犬儿贪图他们的银钱,才允了他们同行。”
&esp;&esp;“鄙人在玄菟郡有稳定的合作伙伴,合作已有十余年。大将军,您可以传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