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帐。不限于洗漱, 他还有许多事要忙。
&esp;&esp;他离开了,裴莺坐在软床上, 手边还放着一颗他留下的夜明珠,空气里似有几分淡淡的血腥味。
&esp;&esp;裴莺看了那件白狐裘片刻, 手指轻抚过白如雪的狐毛,片刻后,她将那件白狐裘叠好,放回她的行囊里。
&esp;&esp;霍霆山再回来,已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esp;&esp;月上中天,夜色浓郁如墨,他掀开主帐的帘子,见里面竟还有淡光。
&esp;&esp;主帐不同于宽敞的厢房,行军在外没那般好的条件,因此哪怕主帐比之其他营帐更宽广,也没必要放屏风那种可有可无的物件。
&esp;&esp;于是站在门口的霍霆山,一眼看到了内里。
&esp;&esp;软床上的美妇人不似平时入睡那般规整,她侧躺着,手中拿着夜明珠似在把玩,被子也只是随意撘在腰上。
&esp;&esp;但凝神一息,霍霆山发现她其实是睡着了,眼睫下压,遮住了秋瞳般的水眸。
&esp;&esp;霍霆山无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