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5节  未眠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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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霍霆山:“夫人不愿说也罢,只是这般难以入眠也不是事,我助夫人安寝。”

&esp;&esp;裴莺一开始还觉得他通情达理,直到被捞过去,这人翻身而上,将她笼在底下。

&esp;&esp;房中昏暗,只有窗牗旁有点月光,而在房中幽暗的的一角里,床榻微微震动,两侧的玉钩轻轻摇曳,右侧的玉钩终是挂不住软滑的罗纱,让之如水般倾泻。

&esp;&esp;房中不再寂静,呼吸声明显。

&esp;&esp;沉重的,急促的,偶尔也响起一阵仿佛是野兽叼着肉的、再将之一点一点啃食入肚的啧咂声。

&esp;&esp;冬夜寒凉,然而裴莺玉面潮红,光洁的额头冒着细密的香汗,不仅是额上,她那枚殷红小痣周围也泛起一层莹亮水色。

&esp;&esp;这人昨日刮过胡子,但仅一日时间又冒出少许胡茬,裴莺伸手搭在小红痣周围,轻抚了那一小片,想着将那股似疼似痒的感觉抹去。

&esp;&esp;在昏暗之中,裴莺看不见上方男人的眼中热度更甚,甚至连喉结都狠狠滑动了下,“夫人继续。”

&esp;&esp;裴莺反应了片刻,才听明白他那“继续”二字是何意,顿时脸颊爆红。

&esp;&esp;霍霆山见她停下,颇为可惜,男人长臂朝外伸,精准从榻边矮柜上的小碗里捞起一个鱼鳔。

&esp;&esp;他迅速戴好,手掌朝下,箍着她一条大腿往侧。他的大掌粗粝且带着惊人的热度,在这冬夜宛若成了火簇,裴莺软了腰。

&esp;&esp;别院主院的床榻不如州牧府的结实,深夜里这张新造的榻发出咯滋的微响。

&esp;&esp;响声持续了许久,然而听“啪嗒”一下,似什么被解下。

&esp;&esp;很快,一个小东西被从榻里丢了出来。扔了东西后,那条长臂再次伸向小陶碗,从中又拿了一个新的鱼鳔。

&esp;&esp;……

&esp;&esp;裴莺脑子晕乎乎,被霍霆山抱起时,她抬手勾着他的颈脖,有些事到底忍不住问,“霍霆山,我想问你一件事。”

&esp;&esp;“你问,我知无不言。”这个时候的男人很好说话。

&esp;&esp;裴莺:“陈校尉今年贵庚?”

&esp;&esp;抱着人准备往耳房汤池去的霍霆山脚步一顿。

&esp;&esp;所以她一下午加一晚上,都在想陈渊?

&esp;&esp;陈渊有什值得她想的。

&esp;&esp;霍霆山最后确认,“夫人口中的陈校尉,指的是陈渊?”

&esp;&esp;“不然呢,我就认识一个陈校尉。”裴莺觉得莫名其妙。

&esp;&esp;霍霆山退回两步,微微俯身,用手指将小陶瓷碗里最后一个鱼鳔勾出来,然后才带着人往耳房去。

&esp;&esp;裴莺没察觉到他方才的小动作:“霍霆山,你刚刚说知无不言的。”

&esp;&esp;“二十有六。”男人语气不明,“夫人问他作甚?”

&esp;&esp;裴莺听闻二十有六,黛眉不由皱起。

&esp;&esp;女儿今年才十六,这中间差了整整十年,等她囡囡二十,陈渊都三十了。

&esp;&esp;不行的。

&esp;&esp;不论其他,光是年龄这一项就差太大了。

&esp;&esp;没回答他的问题,裴莺又问,“那他成婚了吗?”

&esp;&esp;霍霆山眯了眯眸子,“并无。”

&esp;&esp;“还没有成婚啊,为何?”裴莺接着问。

&esp;&esp;抱着她的男人不答,脚步加快了不少。

&esp;&esp;从榻到耳房也就几步路,很快就到了。浸入汤泉的那一刻,裴莺满足地喟叹,但这口气刚刚松完,一条长臂圈上她的腰,将她带到池边。

&esp;&esp;裴莺心头一跳,刚在池子里转个身,人就被摁在了汤池壁上。

&esp;&esp;“霍……”

&esp;&esp;事实证明这种助眠方式确实很有效,起码等从汤池里起来时,裴莺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待回到榻上,不过几息,她就已呼吸平稳进入梦乡。

&esp;&esp;一夜好眠,第二日还睡到日上三竿。

&esp;&esp;一宿过后,裴莺看着外面暖和明媚的冬阳,忽然间思绪开阔。

&esp;&esp;反正囡囡没察觉,那她也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若贸然行事,不慎将之点破了,说不准还适得其反。

&esp;&esp;就好像一对不被父母认同的小情侣,外界越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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