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

&esp;&esp;主屋中放置了不少夜明珠，也点了烛光灯盏，灯火通明，他能清晰看到她的所有神情。她抿着唇，长睫压得很低，面有霜色，明显很不虞。

&esp;&esp;“夫人，此事我可以解释。”霍霆山低声说。

&esp;&esp;裴莺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朝着窗牗的软榻走去。

&esp;&esp;霍霆山跟上前。

&esp;&esp;裴莺在软榻上坐下，在她低垂的眼帘里看到那双黑靴来到他跟前，却只是站着，她心里不住又乐了乐。

&esp;&esp;以前这人来了就自顾自坐她的软榻上、还喜欢挤着她，这会儿倒是知晓规矩了。

&esp;&esp;裴莺抬眸看他，依旧没说话。

&esp;&esp;霍霆山心领神会开口说，“此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厚道，瞒了夫人。但事出有因，是我不欲夫人离开我，才隐瞒了赵天子驾崩一事。”

&esp;&esp;“我没有想过离开幽州，你不必担心。”裴莺平静道。

&esp;&esp;男人轻咳了声，“可我心悦夫人，想和你继续做夫妻。”

&esp;&esp;他大概过往三十七年都未说过这般的话，声音有些过分的低了。不过房中寂静，此时窗外的夜风恰好停了，这句话听着倒也不含糊。

&esp;&esp;裴莺移开眼，“夫妻不是这般做的，夫妻间讲究坦诚和信任，你觉得你我之间有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