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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夫人,那荷包是给我的?”

&esp;&esp;裴莺别开头,不去看他目光灼灼的眼,“还未绣好。”

&esp;&esp;霍霆山想去拿荷包,伸手动作一开始很迅速,但将要触到荷包时反而慢下来。

&esp;&esp;他终究是碰到了,先拿住荷包的一角,而后慢慢将之从裴莺的白狐裘衣中带出来。

&esp;&esp;荷包整体是很深沉的墨绿色,上面用比墨绿稍浅一些的线大致勾住一根竹子。

&esp;&esp;竹子绣了一小半,不知晓是个人习惯,还是不太熟练,这株竹子的伙食看着也不错。

&esp;&esp;裴莺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荷包,莫名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羞赧,重新将荷包拿回来,“你别看了,绣得一般。”

&esp;&esp;她之前上的是刺绣速成班,只能说勉强绣出来,和精美别致肯定是不挂钩的。

&esp;&esp;直到荷包被藏入裘衣中看不见了,霍霆山才抬眸看裴莺,“我却觉得甚好,夫人绣得甚好。”

&esp;&esp;他的愉悦不加掩饰,说到后面甚至还轻笑了声,“夫人,这荷包何时能绣好?”

&esp;&esp;裴莺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esp;&esp;霍霆山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腕内的肌肤,“我并非催促你,是我颇为心急,因着这还是第一回夫人主动给我绣荷包。”

&esp;&esp;裴莺将荷包连同针线一同收入旁侧的小柜里,“我也不知何时能做好,想慢慢绣来着。”

&esp;&esp;“也好。”霍霆山嘴角弧度加深,“夫人慢慢绣,我等得起。”

&esp;&esp;裴莺将矮柜阖上,正要抬眸问他进马车来何事,忽觉天光暗淡了,本来单膝跪在软座上的男人倾压了下来。

&esp;&esp;裴莺闻到了风沙和草木的气息,很快被他裹挟着投入昏暗中。

&esp;&esp;窗牗外寒风呼啸,马车里温度寸寸攀高,无端生出些旖旎。

&esp;&esp;

&esp;&esp;司州,州牧府书房。

&esp;&esp;“父亲,纪大司马下了伐荆令,其他州是否响应暂且不知,但儿子私以为,北边的霍霆山此番一定会出兵。”李司州之子,李康顺眉头紧皱。

&esp;&esp;李司州李啸天转动着手中的扳指,“霍霆山若不出兵,那就不是霍霆山了。那厮本就野心勃勃,更别说不久前平了北地,如今他后方无忧,绝不可能甘心继续龟缩在幽州内。”

&esp;&esp;说起平定北地,李啸天心中很不是滋味。

&esp;&esp;一方面高兴于汉人将北地的匈奴打得落花流水。但另一方面,这般盖世的功绩不是他的,且经此一战,幽州大后方稳如泰山,无忧矣。

&esp;&esp;这时门外有卫兵急急来报,“李公,长安来使者。”

&esp;&esp;李康顺惊讶,第一反应便是:“纪羡白派人来了?何人所至?”

&esp;&esp;卫兵面上有却有几分迟疑。

&esp;&esp;这令李氏父子惊讶了。

&esp;&esp;通常而言,使者都会携自己的名头至,来者何人,从何处而来,为何而来。这一串信息都会先行奉上,没甚好迟疑的。

&esp;&esp;“这般难回答吗?”李康顺不悦。

&esp;&esp;卫兵迅速道,“大公子,那人名为杜良,自称大司马麾下骠骑将军副将,此番来司州除去随行卫兵队以外,还有一个貌美妇人。”

&esp;&esp;“他一个来传达消息的副将,出差时竟带夫人?”李康顺惊愕。

&esp;&esp;卫兵道:“以属下观察,那美妇人并非杜良之妻。”

&esp;&esp;李啸天从座上起身,“我听闻纪羡白和霍霆山早年矛盾重重,此番长安来人,许是来和我们寻合作的。”

&esp;&esp;司州和长安所在的雍州毗邻,若是司州被霍霆山吞了,雍州危矣。

&esp;&esp;此番幽州军南下必定借道于司州,他不相信霍霆山是个安分的,更别论去年他们是开过战的。他与幽州注定只能维持表面和平,既然如此,和纪羡白合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esp;&esp;李啸天:“走吧我儿,大司马来人总要迎一迎。”

&esp;&esp;李氏父子出门迎接。

&esp;&esp;李啸天曾在长安为官数载,杜良此人他倒是见过,他和他无什交情,如今时隔十多年再见,自然是陌生的。但双方都各怀心事,故而寒暄起来却宛若多年至交好友。

&esp;&esp;待寒暄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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