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esp;&esp;共度一生?
&esp;&esp;她还想和谁共度一生?!
&esp;&esp;霍霆山抬手摁了摁眉心,尽力平复心中翻滚的情绪,“夫人和你那个亡夫婚前交往了多久?”
&esp;&esp;裴莺没想到他思维跳跃得这般快,潜意识有一瞬觉得这个问题她不该答,但又觉得他不再揪着她前男友的事总归是好的,于是没过脑子就回答了:“一个月。”
&esp;&esp;她才刚说完,他就讥讽的笑了声,“夫人的时代开明如此,你竟匆匆和只交往一个月的男人成婚生子。莫不是领略过浩瀚沧海后,往后的江河皆不能入眼,嫁谁不是嫁,遂才匆匆和你那乔姓亡夫成了婚。”
&esp;&esp;裴莺哑口无言。
&esp;&esp;霍霆山只觉胸腔里有团火在翻滚,所过之处将筋骨血肉烧得一片焦黑,一股戾气油然而生。
&esp;&esp;她如此看重小丫头,他本以为她那个亡夫在她心中分量不浅。谁知并不是,这亡夫之前还有个男人真正令她念念不忘。
&esp;&esp;倘若她那个什么男友还在,他要他死!
&esp;&esp;营帐里陷入了沉寂,气氛凝结,仿佛被冻住了。
&esp;&esp;裴莺悄悄抬眸看了眼霍霆山,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又黑又沉,仿佛蓄着欲来的狂风暴雨,一如他此时的脸色。
&esp;&esp;裴莺无奈地说道,“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分开就是分开了。再说我如今都来了此处,已没了回去的可能,你何必计较我从前?”
&esp;&esp;他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夫人与最初那个如何相识?”
&esp;&esp;裴莺和他对视,这人面色很臭,仿佛是一点就燃的火簇,也宛若一座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esp;&esp;裴莺:“……我和他是同窗。”
&esp;&esp;霍霆山不觉意外。她见多识广,后来还当了夫子教书育人,定然以前是读了很多书,那有许多同窗也不出奇。
&esp;&esp;年少时的同窗之谊,呵。
&esp;&esp;霍霆山再问,“夫人和他相识多久?”
&esp;&esp;他的语气比方才平静,但裴莺看着他黑沉沉的眼,更加肯定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迹象。
&esp;&esp;说不准现在有多平静,往后和她算账就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