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的对。”
&esp;&esp;有少年郎扭头看向石成磊,想喊他一并走:“成磊,成磊?你发什么愣呢,那位终于松口让咱们离开了,赶紧回家去。”
&esp;&esp;石成磊像是如梦初醒,“啊,回去了啊,怎的这般快……”
&esp;&esp;周围几人面面相觑。
&esp;&esp;快?
&esp;&esp;他们在这里度日如年,每一刻钟都过得痛苦至极。成磊这家伙居然嫌快,莫不是他还惦记着人家小娘子?
&esp;&esp;几人对了个眼神,都觉得自己窥探到了真相。
&esp;&esp;“快走吧,家里娘肯定想咱们了。”
&esp;&esp;石成磊夹杂在一众少年郎中,被簇拥着离开州牧府。
&esp;&esp;州牧府坐落于达官贵人居住的静谧住宅区,虽与闹市有一段距离,却和各位少年郎的家不算太远。
&esp;&esp;直到踏出府的那一刻,石成磊才真正清醒过来。
&esp;&esp;“快走。”
&esp;&esp;平日出行得乘宝马香车的贵公子们,这会儿别说乘车了,绝大部分不顾仪态的拔腿就跑,跑得飞快,跟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esp;&esp;石成磊是绝大部分之外的唯一一个,他慢慢地转了个身,看着面前威严庄重的州牧府,丝毫没有旁人那种囚犯出笼般的喜悦。
&esp;&esp;守门卫兵见他愣愣地站着,开始赶人:“别站这里,你归家去。”
&esp;&esp;石成磊游魂似的回家。
&esp;&esp;
&esp;&esp;太守府。
&esp;&esp;“小公子回来了!”忠仆看到来人,惊喜地睁大眼睛,扯着嗓子通报过后,围着石成磊嘘寒问暖。
&esp;&esp;石成磊一句都不想答。
&esp;&esp;整座太守府瞬间热闹起来,不久后,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从内匆匆而出。
&esp;&esp;“幺儿!”太守夫人热泪盈眶,跑过去将石成磊抱住,待缓过最强烈那阵情绪后,太守夫人才仔细看石成磊。
&esp;&esp;这一看,又心疼得厉害。
&esp;&esp;黑了,瘦了。
&esp;&esp;太守夫人心疼得直掉泪,“我儿受苦了。都怪那位,他一个几十岁的人竟还和十几岁的计较,心眼真真是小。娘听说你们在州牧府还挨了打,快让娘看看……”
&esp;&esp;“没受欺负,挺好的。”石成磊捋起袖子,握拳鼓动小臂上的肌肉:“您看,我这是结实了许多,更有男子气概了。”
&esp;&esp;太守夫人的泪掉得更欢了。
&esp;&esp;完了,她幺儿好像被欺负傻了。被关了近一个月,吃没吃好,住没住好,居然还说挺好。
&esp;&esp;不愿看到老娘的泪眼,石成磊说:“娘,我先回房洗漱。”
&esp;&esp;石成磊躲回房间里,等晚间,石太守归家,才知晓自己的幺儿回来了。
&esp;&esp;还不等石向松问幺儿这些天在州牧府过得如何,先听儿子说:“爹,您近来是否在帮霍幽州办事?”
&esp;&esp;儿子竟问这个。石向松倒没觉得不能说:“正是,霍幽州让我造百艘船只,说起来明日便可交工……”
&esp;&esp;说到这里,石向松惊了下。
&esp;&esp;明日交工,今天幺儿便回了,对方这是对他这边的行迹和进度了如指掌。
&esp;&esp;“造船?这是作何用?”石成磊忙问。
&esp;&esp;石向松轻呵了声:“若我没猜错,下一步霍幽州是要向兖州进军。兖州属水,水师甚多,倘若和那边开战,手中没船不行。”
&esp;&esp;石向松眉目舒展了不少,“如今船只已造好,又正值秋季,正是开战的好时机,他在洛阳待不了多少时间了。”
&esp;&esp;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esp;&esp;等霍幽州那头老虎走了,洛阳虽回不到以前的洛阳,但不会像如今这般,他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esp;&esp;“爹,我想去从军。”石成磊忽然道。
&esp;&esp;一语惊四座,石太守一大家子都被惊得够呛。
&esp;&esp;“弟弟,你为何有这种念头?”
&esp;&esp;“幺儿,莫要拿此事来开玩笑,娘可受不住你这般惊吓。”
&esp;&esp;“胡闹!”石太守怒而拍桌:“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