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透明的, 你伸手过来。”
&esp;&esp;孟灵儿依言而行。
&esp;&esp;裴莺将两枚新造的圆球放入她掌中, 后者错愕地收回手, 拿在手中掂了掂。
&esp;&esp;分量很沉, 像石头那般的沉。
&esp;&esp;此时车窗旁侧的帏帘被风稍稍扬起, 阳光溜了进来,露在那透明如水的圆球上。刹那间,光影仿佛被聚于此,透明两枚圆球熠熠生辉, 晶亮如宝石。
&esp;&esp;“这是玻璃。”不等女儿问, 裴莺说。
&esp;&esp;是的,在临行之前, 原料的比例终于有了头绪。仿佛是天上灰蒙蒙的云雾忽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撕开一条缝,一线天光照了进来。
&esp;&esp;于是她和霍霆山说, 让他晚几日离开洛阳。
&esp;&esp;刚好当天石太守登门,请求他们离开时带上他儿子,霍霆山干脆顺水推舟,往后再延了两日。
&esp;&esp;不过玻璃到底是新制,真正能用的产量这会儿全在裴莺手上了。但也无妨,原料比例出来后,后续交给明霁,由他后续负责玻璃的生产。
&esp;&esp;孟灵儿是知晓玻璃的,顿时叹道:“原来这就是玻璃,好生剔透漂亮,娘亲您太厉害了。”
&esp;&esp;她将玻璃球放在阳光下仔细打量,又拿了张绣花的帕子垫在地下,透过玻璃观察下方的花纹。
&esp;&esp;纹路清晰可见。
&esp;&esp;小姑娘若有所思,“此物比水晶要透亮不少,怪不得是望远镜原料的首选。”
&esp;&esp;似乎起风了,车帘子再度被吹起。裴莺目光移向窗外,洛阳城的喧嚣逐渐远去,周围的青山绿树逐渐多了起来。
&esp;&esp;他们出城了。
&esp;&esp;看到旁侧一道骑马的身影,裴莺没忍住问女儿:“囡囡,石家的那位小郎君……”
&esp;&esp;小姑娘皱了皱眉:“一看就是个不着调的世家子,说不准再走多百里,他就后悔来了。”
&esp;&esp;曾经的她很喜欢那种矜贵白皙的少年郎,觉得他们风雅极了,但后来她发现,风雅并非是真的风雅,也可能是一尊提线木偶。
&esp;&esp;裴莺笑了笑,不再多言。
&esp;&esp;小年轻的事,让他们自个处理吧。
&esp;&esp;行军一直从白天持续到黄昏,在金乌西坠时,大军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开始安营扎寨。
&esp;&esp;坐了一天的马车,裴莺下车时听到自己膝盖发出“咯哒”的一声响。
&esp;&esp;裴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