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篇探花  伍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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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少部分的观众,开始起哄、吹口哨、叫嚣、黑幕。。。

但泷天还是要上场领奖的——写着“探花天成”四个大字的金地黑字匾!

等到泷天傻乎乎地上了台,抱着那块金匾时,现场人似乎又忘记了刚才那首歪诗,觉得这泷天的如花美颜确实也当得住探花这个名号——毕竟科举考试的探花郎,也都是当届学子中最好看的那个。

秦淮名妓薛灵璧坐在台下,欣慰地笑着,那神情似是母亲看儿子,又似童养媳看着小丈夫。

第二名榜眼的金匾“榜眼玉质”也发出去了!

最后的胜利终究还是落到了泷阳雅筑的泷江身上,授予金匾“状元风华”四字,当之无愧!

观众席都疯了。。。往上扔什么的都有。。。鲜花。。。珠宝。。。帽子。。。鞋子。。。胭脂。。。香囊。。。银子。。。

啪啪地打在身上生疼,打在脸上更是不得了。。。

台上的三甲一步步往后退、往后躲,台下的热度就又节节升高。

最后终于都在众人的簇拥下,落台了,俩人一人抱着一块匾,四目相对,嘿嘿傻笑。能与之分享的家人、朋友却一个都不在身边,可惜!

忽见人群之上,一个高个的人头分水而来——正是陆沉!

玉城好生奇怪,“你咋来了?你咋知道我们在这?”

陆沉在喧嚣中大声说道:“快回府里,老爷等你们呢。。。”说着就拿过两块匾,一边夹一个,再分开人流往前赶。

玉城这才想明白——这男风堂平时都少不了市舶司管的,尤其今晚这么大的场面,势必有东厂的人在维持秩序!一定是才哥看到自己了,才去张公公那报的信。

果不其然,三人坐上了马车,陆沉才验证了玉城的猜测。

陆沉脸色暗沉,训道:“你怎么自己上了!”

玉城不服不忿地回他:“咋了?给你丢人了?”

陆沉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张公公正穿着家常衣服,在暖阁里喝茶看书。

玉城一进屋,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老祖宗在上,孙儿给您请安了!”

泷江也跟着后面,跪下磕头。

张公公哈哈一笑:“你这猴崽子!不。。。应该叫你探花郎,还有状元郎啦!”

玉城就不起身:“老祖宗又笑话孙儿了!是孙儿有罪!孙儿给老祖宗丢脸了!”

张公公挥了挥手,让陆沉扶他们起来,坐下说话。

张公公慢悠悠地问道:“你倒是挺能豁得出去哦!”

玉城苦着脸道:“没办法啊。。。孙儿上有老父,下有幼弟,外面还有几十号人跟着孙儿吃饭呢。。。哪里能象老祖宗那么好福气呦。。。”

张公公又哈哈一笑:“你个猴崽子,少在这跟我扮可怜!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玉城娇笑道:“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老祖宗的如炬慧眼。。。不过总算得了个第三名,没有辱没了老祖宗。。。”

张公公打量了一下还没有卸妆的泷江,既美又飒,频频点头:“想必这位就是状元郎喽!”

泷江赶紧跪下磕头,嘴里却不敢自称孙儿。

张公公赶紧道乖孩子快起来!

玉城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道:“老祖宗要不要给我们家孩子点什么赏赐?”

张公公哦了一声?你想要什么赏赐?

“他是我从扬州带回来的,除了会唱两句昆曲之外,捏筋修脚的功夫也是一流,要不就赏他一个恩典,借您的金足用用?”

张公公啊了一声,说道:“世人皆说扬州三把刀天下一绝,那就给你个脸面,用用就用用吧。。。”

泷江小声说:“今日出来的匆忙。。。家里的工具箱未曾带来。。。”

陆沉说了句:“无妨,我们府里什么都有,你且随我来。。。”说着,就领着泷江出去了。

玉城就留下,陪着张公公念叨今天晚上的趣事,逗老祖宗开心。

不多时,泷江卸了妆、换了衣服回来了,此时便是一个白嫩水灵、清俊淡雅的小后生出现在了眼前。

泷江捧着錾花铜盆跪地,盆中清水浮满白菊、当归,蒸汽里夹着药香,轻轻试了试水温。然后一声得罪了,就轻轻除去鞋袜,将张公公双足轻轻放入盆中浸泡。

张公公端坐在罗汉榻上:“都说扬州脚艺通神,咱家这双走遍二十四衙门的脚。。。你可仔细着。”

泷江垂睫一笑,“这第一道水是活络气血的,因此这水须热点才好,老祖宗勿怪!”

说着便开始展示扬州沐足秘法——

浸:双足没入花药足汤,再以犀角梳轻刮足底,刮下老茧死皮

碾:用拇指摁住涌泉穴,沿膀胱经螺旋上推,张公公脚趾猛地蜷起,喉间溢出一声“嗯——”

撩:掬水泼向足弓和脚踝,水珠在灯光下划出虹弧

张公公当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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