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公子在说什么,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应当没有得罪过邬公子吧。”
“我呸!”时居大喊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你以为邬公子不知道?你放心,我就算是下地狱,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月华怒目圆睁,指着她,气愤道:“时居!你休要出口猖狂!往日里,你欺压百姓,残害无辜,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你,不惜揽下包庇之责!如今,你竟然出口诬陷!你且说来,我有什么龌龊事!”
时居正要说话,又被月华打断,他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想白担了这个污名,你敢不敢,同我去天上说!”
“去就去!”时居道。
四人商量着就要去天庭,却被匆匆赶来的慕蓉打断。
慕蓉叫住邬辞砚,急道:“那文书上写的义子不是时居,是时宜!”
时居怔住,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时宜?”
“是!”月华作揖,理直气壮地道,“我月华认的义子从来都是时居之子,时宜!这些年,我再没跟紫铜洞有瓜葛,也是因为义子已死,我也实在是瞧不上时居的做派,不告发你,是看时宜的面子!你却、你却蒙蔽邬公子,想要我身败名裂,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慕蓉道:“可我听其他神仙说,是紫铜洞洞主啊。”
月华道:“想来是神仙们记错了,是紫铜洞少洞主。”
月华拿出一张飞书,“我这就通传天庭,我们去天上辩!”
邬辞砚闪身去夺,那飞书已经燃起蓝烟,化为水汽。
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天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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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蓉的意思是,这么多年,天庭的人都知道是紫铜洞洞主,月华也默认,如今突然改口,说是少洞主,哪怕有文书,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圆过去的。
先去天庭辩吧,看能辩出个什么结果,不行了再让邬辞砚去天上闹。
邬辞砚道:“正好,你先跟着回去吧,我有别的事。”
慕蓉问道:“什么?”
邬辞砚道:“我得回紫铜洞一趟,留着那个邪咒在那里害人,剩下的妖怪只会自相残杀,要让他们知道,这么多年,是谁在害他们,不能让时居死了都背负骂名。而且,说月华下恶咒,也需要证据,我去搬一个石门再上天庭。”
慕蓉沉吟片刻,道:“你要知道,无论查下来结果如何,时居都保不下这条性命了。”
邬辞砚道:“我知道。”
慕蓉看了一眼坐在时居旁边的温兰枝,道:“那温兰枝呢?”
邬辞砚停顿片刻,道:“我带着吧,跟你去天上,我不放心。”
“对了。”邬辞砚叫住她,把时居孩子的事情告知了。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是想泄露什么隐私,而是不希望孩子的死背负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父亲,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做,什么错也没有,即便是定罪,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而母亲,定然会因为十足的愧疚,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让她背着害死亲生孩子的罪名被处死,实在是残忍。
慕蓉听完,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所以孩子啊,还是别轻易生。你想着生下来能自己抚养,撇清关系,实际上,孩子爹早算计着呢,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等生下来了,就是一条性命,塞不回去了,清算的时候,还得带上这条命。孩子可怜,母亲也可怜呐——”
她走了,这片空地上只剩下了邬辞砚和温兰枝。
温兰枝刚才一直注意着他,注意到他情绪不大对,起身,问道:“时居是不是会死?”
邬辞砚沉重地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邬辞砚开口,道:“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温兰枝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道:“嗯?棍子吗?还好,有点疼,不过我挨惯了。”
邬辞砚道:“我不会被伤的,下次别冲过来的。能伤我的东西,你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