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几个头。”霍霆山揶揄。
&esp;&esp;旁边的沙英眉心跳了跳,立马看向四周,见周围全都是自己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esp;&esp;霍霆山睨了沙英一眼:“怕什么,就算有人在附近,也要听得懂才行,你这胆子近来怎的越来越小,连夫人都不如。”
&esp;&esp;沙英:“……”
&esp;&esp;眼见前方不妙,霍霆山沉声道:“拿我弓来。”
&esp;&esp;熊茂忙取弓过去。
&esp;&esp;长弓沉重,霍霆山单手拎起,箭矢搭弓,牛筋弦被轻易拉成满月的弧度。
&esp;&esp;停顿几息,男人带着厚茧陡然松开。
&esp;&esp;长箭破风,穿过雨幕,直指不远处正在厮杀的光头壮汉。
&esp;&esp;那边,抓住时机砍了军臣单于肩膀一刀的光头壮汉咧嘴笑,“藤高要,你勾结了汉军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是我的手下败……”
&esp;&esp;长箭飞驰而来,拉出劲烈的风声,可惜如今在下雨,等车犁单于察觉到时一切都晚了。
&esp;&esp;锋利的箭头猛地没入他的后背,再迅速从他的胸膛前穿出,竟是将他这个八尺多的壮汉射了个对穿,而只差一点,这只长箭就要穿过他继续往前。
&esp;&esp;车犁单于眼睛骤然睁大,他像一台生了锈的器械,僵硬地低头。
&esp;&esp;他对面的军臣单于稍愣了下,随机哈哈大笑:“车犁单于,手下败将那个分明是你。”
&esp;&esp;随着车犁单于的死亡,本就被打乱阵型的王庭军人马恐慌不已,两方乘胜追击,合力将王庭军剿灭。
&esp;&esp;是的,这回是剿灭,一个俘虏也不要。
&esp;&esp;霍霆山驱马上前,“走吧,去王庭。”
&esp;&esp;王庭军还未被完全剿灭,但两人都等不了了,这场大雨来得很是时候,大雨混淆了视线,守城的卫兵看得不如之前清晰。
&esp;&esp;匈奴的服饰和汉人的差很远,但彼此的都差不多,霍霆山命黑甲骑扒了王庭军的衣服将其换上,他自己也换了一身。
&esp;&esp;待收拾妥当,他的黑甲骑和车犁单于的军队合并在一起,一同朝着王庭进发。
&esp;&esp;大雨是下不太久的,雨势开始减缓。在天上的雨减至小雨时,这支联合军抵达王庭。
&esp;&esp;城楼上的士兵抹了抹把脸:“刚刚这雨势真是够大的。”
&esp;&esp;另一个士兵看着远方逐渐靠近的黑影说:“车犁单于回来了,准备开城门。”
&esp;&esp;有人道:“看清楚些,确实是你们单于才好开。”
&esp;&esp;这说话的是屠耆单于的人,他和车犁单于留下的士兵一同守城。
&esp;&esp;这话惹得不少车犁单于那方的人不快,“怎么就不是我们单于,咱们能驱逐他一次,自然就能驱逐第二回。”
&esp;&esp;“是极。”
&esp;&esp;“你们也就比我们多一些人,若是同等人数,指不定我们更强。”
&esp;&esp;“都别吵了,莫要伤了和气。”有人转移话题,“他们来了,快看。”
&esp;&esp;士兵们停止了争论,纷纷将目光投向城外。
&esp;&esp;黑影团在靠近,雨势又减小了些。在逐渐变得淅淅沥沥的雨幕中,城上士兵看到了车犁单于。
&esp;&esp;所有人都知道,车犁单于很好认,因为他是光头。如今他摘了帽子,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被雨水洗涤过,铮亮得仿佛会反光。
&esp;&esp;“单于他怎么还披着斗篷,我记得去时他并无披斗篷?”
&esp;&esp;“可能是打了胜仗,回来得威风些,先开城门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esp;&esp;“开城门!”
&esp;&esp;王庭的城门缓缓打开。
&esp;&esp;军臣单于看着那扇渐开的城门,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在加速,连肩上伤口都不觉疼了。
&esp;&esp;城门打开了。
&esp;&esp;军臣单于喉结狠狠动了下,用尽所有力气才止住自己的放声大笑。
&esp;&esp;但到底没忍住太久。
&esp;&esp;在先头部分进城后,军臣单于扬声道:“最勇敢的□□们,随我冲!”
&esp;&esp;军队中半数人大吼而应。
&esp;&esp;守城卫兵大惊,“是军臣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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