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夫人说说看。”

&esp;&esp;裴莺：“你先答应我。”

&esp;&esp;帐内昏黑，裴莺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声音听得很清楚，这人沉默着，没有应她。

&esp;&esp;裴莺催促。

&esp;&esp;男人在她多番催促下才慢慢嗯了声，应声沉沉的，并未说好还是不好。有过前车之鉴，裴莺如今已清楚这家伙在和她玩文字游戏。

&esp;&esp;他不应便罢，她也不说了。

&esp;&esp;裴莺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结果方转完，他的手又顺过来了，手掌宽大粗粝，有意无意地拢着那白玉绵绵。

&esp;&esp;裴莺恼得拍了他一下，“你自己说行军禁女色的。”

&esp;&esp;“是开战期间禁女色。”霍霆山纠正她。

&esp;&esp;裴莺：“……让你答应我一事就这般难。”

&esp;&esp;霍霆山淡淡道：“不难，我只是颇为好奇陈渊为何得了夫人青眼。”

&esp;&esp;“不是我的青眼。”裴莺又转了个身，“是旁人的。”

&esp;&esp;霍霆山眉心一跳，且不说她身旁没几个女郎，单是能让她一宿翻来翻去牵肠挂肚的，也就一个。

&esp;&esp;霍霆山面色古怪的陷入沉默。

&esp;&esp;裴莺也沉默。

&esp;&esp;许久后，霍霆山轻呵了声：“怪不得那次我问他是否有看上的女郎，他反应颇为怪异，原来是看上了个金枝玉叶，白瞎我对他如此关怀，还传授他经验之谈。”

&esp;&esp;“你传授什么经验？”裴莺问。

&esp;&esp;霍霆山顿住。

&esp;&esp;第115章

&esp;&esp;起初裴莺并没有多想, 但霍霆山过长的沉默令她不由起疑。

&esp;&esp;再一琢磨，传授经验？

&esp;&esp;他这人一向霸道惯了，他那些经验能是什么好经验？这人该不会在陈渊面前胡言乱语吧。

&esp;&esp;裴莺瞬间警惕, “霍霆山, 你和陈渊说了什么？”

&esp;&esp;他沉默。

&esp;&esp;裴莺拍他一下, “你老实交代你的经验, 要是陈渊学了去，我和你没完。”

&esp;&esp;“他不会。”霍霆山惜字如金。

&esp;&esp;这三个字刚说完, 又被裴莺拍了手臂, “所以你和他说了什么？”

&esp;&esp;哪怕帐中昏暗, 看不见彼此神色, 但光听声音，霍霆山都知道她这会儿气呼呼的。

&esp;&esp;得，别说立马安寝, 她半个时辰之内能睡着都不错了。

&esp;&esp;霍霆山低声道：“夫人,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

&esp;&esp;“既然没说什么, 那有什是不能说的。”裴莺不满, “你不说就不说吧, 我明日去问陈渊，他虽寡言了些，但我想他不至于一直在我面前保持沉默。”

&esp;&esp;放下这话后，裴莺又转了个身, 再次背对着霍霆山。

&esp;&esp;“夫人别去寻陈渊, 此事我告诉你。”霍霆山说。

&esp;&esp;话放下了，怀中人无动静, 仍是背对着他。

&esp;&esp;霍霆山斟酌着开口，“当时我以为陈渊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却碍于自己向来不善言辞、难以开口，于是我便和他说机不可失，不然等以后人家小娘子嫁人了，他连自己心意都未传达出去，往后一定追悔莫及。”

&esp;&esp;裴莺语气平静，是那种风雨欲来的平静，“霍霆山，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esp;&esp;霍霆山无奈：“夫人……”

&esp;&esp;事关女儿，裴莺脑子高速运转，已经发现了他的漏洞：“方才你那番话听着倒像是好言相劝，而你为他上峰，陈渊也不似太固执之人，按理说他应该听劝。既然如此，为何你最初断定陈渊不会呢？这岂非自相矛盾？”

&esp;&esp;霍霆山：“……”

&esp;&esp;裴莺嘟囔道，“你不说也罢，我明日自己弄明白。”

&esp;&esp;霍霆山轻咳了声，“夫人，我前后所言算不得矛盾，因着小丫头一直在他周边，平日也见得着。”

&esp;&esp;他最后一句说得隐晦，裴莺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再联想到这人过往的作风，他传授的经验大概能归纳为一句话：

&esp;&esp;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