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霍霆山,你敢?!”裴莺大怒。
&esp;&esp;霍霆山把人捋正,抬手顺了顺她的后背,“夫人莫动气,陈渊忠于主,行事向来有分寸,他不会做逾越之事。”
&esp;&esp;裴莺不说话。
&esp;&esp;霍霆山继续道:“他若敢对小丫头有不敬之意,不用夫人出手,我亲自收拾他。”
&esp;&esp;裴莺拍开他的手,“你过去一点。”
&esp;&esp;行军在外,两人一个营帐,深夜寒凉,软床上放了两床被子,裴莺卷着其中一床被子到里侧,背对着霍霆山:“陈渊之事是你揪着不放,我才告诉你的。此事是我自行推断的,许是我会错意也不一定,你莫声张,也莫要为难他。且囡囡还不知晓呢,我不想弄巧成拙。”
&esp;&esp;霍霆山“嗯”的应了声,正要开口,谁知她还有下一句,“你知道就行,我现在不想再和你说话,安寝吧。”
&esp;&esp;黑夜里,她的声音瓮瓮的,听着没什么杀伤力。
&esp;&esp;男人嘴角抽了抽。
&esp;&esp;她这是又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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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一个发现裴莺和霍霆山闹矛盾的是霍知章,午膳在帐子里用,他看见父亲三度和母亲搭话,均被母亲敷衍过去。
&esp;&esp;霍知章大为震惊,这等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esp;&esp;祖父病逝后,父亲接任幽州牧之位,同时收拾了族中一众不安分的叔祖叔父。